高德庸“哎哟”一声,显然对这回答难办,霎时间瘫倒在地,口中叫苦连天:“太子殿下,老奴就是个传话的,这叫什么命哟,殿下,可算求您了……”
王修戈不为所动,“高内侍要孤回千遍万遍,亦是没有。回吧,皇上要发难,孤在你前头,传话之人何罪之有。”
以子之矛攻子之盾,那高德庸无话可说,只好铩羽而归,之后也没听说皇帝龙颜大怒。
伏海悄声问道:“近来,皇上可有为那件事怪责殿下?”
“没有,”王修戈右手蘸墨提笔,眉如峰棱,“皇上倘若要赐婚,何须问过孤的意见。”
那倒也是,从前也就是越过殿下,趁着殿下还在战场时,便钦点了姬家的嫡女。
伏海不死心又问:“那殿下您的意思呢?”
明知太子心头藏着一人还没放下,这话问了也是白问,伏海还是想得一个回答。
王修戈道:“伏海,你是母后身边的老人,孤才同你说一句实话。”
他抬起眸,平静而冷漠地道:“孤没有娶妻的打算。”
伏海懂了,是彻底懂了,他发誓今后绝不再问殿下关于这样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