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漏偏风连夜雨,益王殿下回到宫中,浑身都湿透了,想到东宫二哥那儿讨一杯热茶来喝,谁知二哥竟也称伤势反复,不见他,连吃两回闭门羹的益王殿下灰溜溜地只好回了。
伏海等人一走,便钻进太子书房,小心问他,怎不见益王殿下,方才益王殿下脸色很是难看,显然是伤心的。
太子道:“孤心虚。”
做了亏心事,难见他,且见了又让他撒娇纠缠一番,莫如不见。
伏海不知,“殿下对益王殿下做了什么亏心事,竟这般避着益王小殿下?”
王修戈凝眸,看了眼掌下依旧满纸涂鸦,远不如昔日左手写得顺心自如的一幅字,皱眉道:“败了他一桩婚事,亏心么?”
那是挺亏心的。伏海偷摸瞅眼太子殿下,暗暗想道,殿下自个婚事不顺心,如今倒来让益王小殿下陪着他守男人寡了,幸得小殿下还小,很快还有下一个。至于太子殿下,伏海看他,是真没娶妻的打算了,不禁担忧。
他通透才不敢问,那厢皇帝陛下都已经让高德庸来问过两回了,说上回除夕宴上,可有太子殿下中意的人物,头回高德庸不敢明言,问得语焉不详,也没得到什么答案,回去之后约莫是让陛下申斥了,第 二回来的时候,便开门见山了:“殿下可看中了哪家的女子,太子殿下明言一句,老奴也好回去向陛下禀报不是,不然老奴这又要挨板子了,还请殿下能体谅宽宏。”
王修戈冷淡回了他两字:“没有。”
除夕宴会上他离场早,皇后请了哪家贵女入宫,王修戈一无所知,如此这句“没有”,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