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樊江。”
王修戈沉声严厉地打断了他的话。
樊江从不多嘴,这是实在看不下去了,才僭越了这么一回,可还要再行辩解,王修戈摇了下头。
“将东西收下吧。”
樊江咬牙切齿,瞪了一眼萧云回,低头闷不吭声地卷起了桌上的血月齿草。
萧云回和声道:“多谢殿下愿意成全。在下病急乱投医,今夜对殿下的言行多有冲撞之处,望殿下海涵。”
说完,又行了一礼。
一礼毕后,萧云回徐徐起身,“这株血月齿草,我已代呦呦还了,呦呦便不欠殿下恩情了,他日有需,萧也可供殿下驱策。望殿下珍重。”
他转身冒着风雪出了门去,不一会,便响起了靴子踩在镂空楼梯上的沉闷脚步声。
樊江抬起手锤了一下自己脑袋:“殿下,我樊江是个粗人,说不过那萧世子,但我就是气恼不过,我心里憋得难受。殿下为何怕他,咱们从前几时又受过这样的窝囊气!”
王修戈看了眼屋外灯笼映亮一角的黑黪黪夜空里密集的飞雪,溢出了几声忍到现在方才终于忍不住的咳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