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愿殿下如你所言是拿得起放得下真君子,莫行无谓之事。”
萧也将那盒血月齿草放在书案上,向前轻推,推到了王修戈的面前。
他看到面前的太子忽然神色间溢出灰败之色,宛如失魂一般,心中的块垒尽数消解,声音清沉地道:“既然殿下也说,放呦呦自由是出自真心,那么萧也也愿意推心置腹,不瞒殿下,家母寿辰在即,这次萧也本意是趁着年底带呦呦回兰陵,双方互相见过,之后若能定下来,便度呦呦出家去做女冠子,我会博取功名,待三年五载之后,用功名来求娶呦呦,此事亦已有先例。”
王修戈的右手食指摩挲着拇指,自嘲一笑:“你倒是光风霁月……坦坦荡荡,将孤衬成小人了。”
萧云回接着道:“但却横生枝节,姬相中毒了,如今身体不安,呦呦放弃了与我同回兰陵的机会,待明年开春之后,姬家老族长的忌辰,届时我们会往河东为老族长吊唁。望殿下守信,不再去打扰呦呦。”
算算日子,从现在开始,直到姬老族长的忌辰,也不过只有几个月了。
就连这几个月,身不在的金陵的萧云回都不能放心,提前用激将法安置好王修戈自己这个不定时会迸裂开的弹药。
“殿下还是收下吧,萧某也好安心离去。”
萧云回行了一礼,恭敬无比。
这时,屋外盯着梢的樊江终于听不下去了,他一怒之下跳了进来:“萧世子,你凭什么三言两语打发殿下,你可知道为了求到这株血月齿殿下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