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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睡觉前,夏星给易楚辞发了个信息,提醒他醒来记得喝杯感冒冲剂,预防一下。
他过来的时候头发只有三五分干,这样的温度在外面走那么一大圈儿,又站了那么久,很容易造成感冒。
易楚辞答应着。但时间临近期末,队里的训练和学业上的课程将他时间全都密密麻麻排满,马上到了圣诞,他又想空出一天完整的时间带夏星好好出去玩一下,所以那之后的几天他忙得连和夏星的面都没见上,每天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三份用。
只买了预防感冒的糖浆让苟鹏给夏星送过去,自己的那份则完全抛之脑后。
这么紧锣密鼓的忙了几天,平安夜前一天,最后一场训练结束,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,易楚辞彻底病倒。
训练结束那天是个周五,寝室里的人都出去狂欢,夏星下了课也在信息上说回了家里,出了体育馆的大门,易楚辞开车直接回到了市中心的家里。
打算好好睡一觉。
醒来时是深夜,头脑烧得晕涨,被子里蒙了层细汗,身上滚烫。喉咙里火烧似的干涩,易楚辞下床翻柜子找了几粒药片,接了杯水,仰头一起灌下去。
躺回床上,手机上和夏星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晚安两个字上,见夏星没再发新的消息过来,易楚辞留了句“明天上午我过来接你”,退出来,定了个闹钟,盖上被子又安心睡过去。
再次醒来是被不停的门铃声吵醒。
尖锐的门铃声音如魔音灌耳,小臂搭在额头上,易楚辞艰涩睁开眼。目光聚焦,室内遮光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,漆黑一片,让人分不清几时几分。
刺耳的门铃声音还在继续。
轻轻吐了口浊气,情绪平复,易楚辞踩着拖鞋下床。门拉开时,他眉宇间依稀还有几分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