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不是。覃元一道离岐安府路途遥远,一路过来,就算是有盘缠,也早就花光了,估摸着,他们走来都是行的土匪勾当,看他轻车熟路绑架杀人的事情,应当也没少做。”

土匪们到了岐安府之后,早就听闻这里商贾富裕,钱多到宅子装不下,加上盘缠也用的差不多了,也就起了贪心,准备再干一票。

谁能想到会遇到了周朔带衙差剿匪,还真的给剿成了。

周朔生平最恨这种烧杀劫掠百姓之时,立马就冷了脸,“天下太平,好好的营生不做非得要做这等恶事!”

“或许,他们也是被逼无奈的呢。”伤口上已经上好了药,她将纱布剪下一长段来,“覃元一道的人善猎,各个都有着不俗的力气,太平盛世里自然能安居乐业,可要是出了什么事情,将他们逼急了,杀了官兵,抢了官刀,不得已背井离乡,行此等祸事。”

这也就能解释,为何他们手上会大量持有兵刃了。

“杀官兵,抢官刀……”周朔喃喃自语,神色也不自觉严肃起来。饶是他这样的脑子,也能想到这件事情的后果,宋青婵和肖远这样的,不可能想不到。

要不是情势所逼,谁愿意背井离乡做个亡命之徒?

难不成是有人趁着圣人病重之时,想要行什么不轨之事?

要是这样,东都岂不是步步危机?不行,他得要写信回去知会一下将军,把这边的情况如实禀报。

正想着,一道幽香扑怀。

周朔一阵恍惚,感受到了女子温软的怀抱,正抵在他炽热的胸膛上,原来是宋青婵要将纱布从他的腰上绕一圈,所以朝着他这边靠了点。

温香软骨,诱得他背脊尽折。

“青婵,你离我太近了。”周朔哑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