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差不多一个月,乱码消停了,我的垃圾箱也不更新了,迟倦又消失了。

那天晚上,我砸了手机,对着支离破碎的屏幕发呆。

过了许久,垃圾箱里又冒出来一条消息,我没给他备注,却能一眼看出来是谁。

【朵朵。】

他这样叫我。

我心脏骤然一疼,钝痛的要命,颤抖着手指给他回消息。

我说,“我叫李蝶。”

后来啊,他带我去了西藏,找了个很大的别墅,听说原先是蒋鹤的地方,他给盘下来了。

那天晚上,下了场难得的大雨,雨点砸的骨头都疼,我缩在别墅里,看着钟表等他回来。

外面电闪雷鸣,我不放心,开了扇门,亮着所有的灯等他。

过了很久,差不多凌晨三四点了,我揉了下眼,才看到了从远及近的那人——

他逆着光,浑身湿透了,衣服紧紧的贴着身体,每一寸肌肉都被很好的勾勒了出来。

还是那样耀眼。

我目光往下,瞳孔紧缩,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跑了出去,冲着他骂,“你他妈是有病吗?”

这是我头一次骂人。

因为我看到了他手里攥着的红绳,更看到了他裤腿上被灌木荆棘刮出来的血痕。

他只是笑,脸色苍白的抱住我,声音沉沉的说,“上次归礼寺的你不要,我知道是我心不够诚,这次是我特意给你求的,你戴着试试。”

我双手攥着他的衣服,死死的被他裹住,像是要嵌进彼此的灵魂一样。

雨水侵蚀着我的身体,我却心甘情愿的一错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