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李蝶,蝴蝶的蝶。
我没推开的原因,也仅仅是因为,他抱的力气太大,我刚起床,有些低血糖而已。
我拍了拍他,礼貌的说,“迟先生,我醒了。”
你也该醒了。
松开的那刹那,他握住我的手,像是怕我随风跑了似的,眼神紧张地黏在我身上。
可有什么用,我又不是姜朵。
姜朵也活不回来了。
我腾出另一只手,一根一根的把他手指掰扯了下来,然后借力从床上下来,昂头看了他一眼,说道,“跟我来。”
我拉着他的衣袖,没有给他肌肤相抵的机会,带他走到了卫生间里,然后拧开了水龙头,当着他的面,一点一点地卸掉脸上的伪装。
姜朵的眼是上挑的,我只有画了眼线才能模仿一二,姜朵的左脸中间有颗凶痣,似妖似魔,很漂亮。
可我的那颗痣,完完全全是拿眼线笔点出来的,只要拿卸妆水一揉,就什么都没了。
你看看吧,你执着的所有证据,在我这里,全都是面具。
我目光直直地盯着迟倦,对他说,“你应该知道,我是靠姜朵的红利才走到今天的,所以关于姜朵的事情,我知道的不比你少。”
我连整,都要整成她的样子。
更何况,我的老板是林檎,关于姜朵的所有,我如数家珍。
那句程厌,真真是我的口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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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迟倦求我,我没有理过。
那个乱码日复一日的砸钱,林檎都提醒了我几次,我照样熟视无睹。
我真没打算玩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