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,她套圈套来的一只仓鼠,也因为李丽怀着孕,而被迫扔掉了,现在,她也没什么能力去养另一个生命。
那时的她,躺在床上,跟迟倦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废话。
说想养一只白色的猫,肥肥的那种,看起来能一屁股把她坐死的那种。
迟倦当时只是漫不经心的敷衍,“养你一只都够累了,再养一只,你当我是种马?”
姜朵知道他曲解了意思,以为是要他去再找个小三儿,索性懒得对牛弹琴,翻了个身,继续睡美容觉了。
而现在,姜朵望着这只半山的小猫,却顿了顿。
她还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,这是迟倦故意买给她的,毕竟当年那些话,都是床榻之间的缠绵话,一是不会当真,二是记不住。
这只白猫,兴许真的只是迟倦嫌弃这花园太空洞,买来当挂件的。
姜朵捏着剪子,望着修整的平平齐齐的花园,没了干活的劲头,她来了两次,两次半山都干净的不像话,她再剪两下,也不会锦上添花,而是乱七八糟。
姜朵索性把剪子抛在一旁,找了个凳子,坐在离迟倦的不远处。
隔了一尺,两人都无话可说。
可姜朵却觉得,这是她这几个月来,难得的心绪宁静。
没有勾心斗角,也没有复仇报复,更没有虚情假意。
有的只是猫叫声,和清淡的茶香味。
差不多过了半刻钟,姜朵偶然感到自己的脸颊有些湿润,她愣神片刻,伸手摸了摸脸,惊讶的顿了下,然后喃喃的开口,“下雪了,迟倦。”
这句迟倦,烫的身边人骤然一抖,男人顺势遮住了茶水烫过的手背,然后望了望簌簌往下落的飘雪,笑了下,“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