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多不好啊。
我好想捆住你的腿,锁住你的手。
你乖一点,好不好啊,朵朵。
……
……
姜朵看清了他的脸,然后皱了下眉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迟倦将车停在了路边,手里捏着鸭舌帽的帽檐,路灯打在他的脸上,眼睫落下深深的一层阴影。
过了很久后,他才开口说,“我在家里等你等很久,没有等到,我以为你会回来看看我,至少,我的病还没好不是吗?”
迟倦的嗓音很低,甚至还带了一些难以察觉的委屈,这种腔调,姜朵从来都没听过,甚至,曾经的她连想都不敢想过。
于是,她那圣母病发作,瞬间就心软了,勉强问道,“上药了吗?”
迟倦抿唇,摇了摇头。
姜朵拧眉,连忙推开车门,跳了下来,然后站在路边的台阶上,朝着车里的人说,“下来,我包里还有一管药,帮你换。”
车窗上贴了层防窥膜,迟倦漫不经心的轻笑了一下,但立马就恢复了原样。
她拧开药管,捏着棉签沾了沾,突然想起了什么,垂着眸端着迟倦的手臂,一边涂抹一边说,“你信不信,我这管药是毒药?”
迟倦的瞳孔利如刀锋,他望着姜朵细白的手指,低声询问,“是么,我信。”
就算是毒药,只要是你给的,我都甘之如饴。
姜朵的手一顿,棉签上的药水刺得他皱紧了眉。
过了许久后,姜朵才说,“迟倦,你不是小孩子了,你该明白,我这句话是为了跟你划清界限。”
她弟弟那条命,不是一句原谅可以解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