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,在迟倦察觉不到的内心深处,也住着一个迟砚长一样的刽子手,要不然,他又怎么敢杀人,要不然,他又怎么会如此理解颜宁的一切?
可偏偏,兴许是那张皮囊的缘故,迟倦只需要稍微掩饰一下,就能伪装成一脸无辜又无害的模样。
迟倦堪称顺从的在迟砚长的眼皮子底下活着,从来不张扬,从来不反抗。
他在等一个机会。
迟倦撕开了香烟包装的塑封,精准的扔进了垃圾桶里,修长的手指掐住烟尾,突然很想念在红庭里的感觉。
音乐、酒精、低廉的香水味、还有身材各异的女人们。
迟倦对红庭的熟练度,不亚于任何人,在接触到姜朵之前,他可都泡在那间酒吧里,就连那前台姐姐,他都能叫出名来。
迟倦知道,他帮姜朵喝酒的那一瞬,灌进去的酒精像是打开了他封锁已久的开关一样。
其实他明明能够迅速的,落拓的喝完那杯酒,可在姜朵面前,他必须得伪装出一副病的要死要活的模样。
女人的同情心只有在他示弱的时候,才会发酵的最厉害。
这一点,迟倦太明白了。
姜朵不会喜欢那些浪荡的公子哥,更不会愿意跟衣冠败类打交道。
她骨子里是本分的,老实的,保守的,因为李丽的缘故。
她或许允许自己跟他们谈一次恋爱,捞足钱来治姜河,然后毫不留恋的离开。
就跟男人似的,乐意在外面沾花惹草,找最靓的那个妞,可娶回家的永远都是知书达理有文化的类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