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迟倦:姜朵送的。】

他发完了这条消息后,关了手机,沉沉的靠在沙发上,手指摸着腕上的脉搏,一阵一阵的,像是在告诉他——你还活着。

可又有什么用?

迟倦垂眸,手指在胸前的肋骨上一根一根的划过,像是在雕琢什么精美的瓷器一样,目光缱绻,深沉。

他知道,自己的前二十年活得很失败。

从前的他能为了区区十万块,而跟红庭的酒鬼七爷对赌,赌什么呢,就赌七爷没输过的酒量。

击败别人最引以为豪的事情,是迟倦觉得最刺激的事。

他从没有说过,其实迟砚长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堪称变态,无论是女人还是儿子,他都要捏在股掌之上,肆意玩弄,随心拼凑。

在迟砚长的价值观里,女人无须太过天才,最好是一辈子愚蠢下去。

可他没有想到的时,迟倦的妈妈竟然敢忤逆他,甚至还生下了颜宁这个野种。

所以迟砚长费尽心机的殴打颜宁,甚至在折磨她后,还屡次偷摸的请心理研究者来对颜宁进行干扰,不仅如此,更是将所有污水泼在颜宁身上。

只有把颜宁弄疯,迟砚长才能彻底安心下来。

不得不说,迟砚长成功了,他成功地把颜宁塑造成了一个疯癫、孤僻、又偏执的人。

都说,儿子总是很像父亲的。

更何况,是一个朝夕相处、又血浓于水的父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