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浴池里的水混入了血红的液体后,他才堪堪停住手,对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,突然笑了笑。

那笑容明明阴森可怖,可在他那张略带着一丝苍白的脸上,倒显得多了几分纯真。

迟倦靠在了墙壁上,双手无力的瘫在一旁,扔掉了手里的刷子。

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,凛冽的下颌线上残留下些许泡沫,下巴上亦是。

过了几分钟后,他站了起来,堪称洁癖一般的清扫了现场,然后换掉了衣服,严密的遮住了手掌上的痕迹。

迟倦拧开了浴室的门,然后抬眸,对上了哆啦的眼睛。

他问,“怎么不叫了?”

自从被他捆在床上后,哆啦就一直低声的求饶着,细若蚊蚋。

她以为这是迟倦某种不为人知的爱好,所以尽力的满足他,却又不敢被人发现。

迟倦冷漠的扫了眼她手腕上的红痕,循循善诱的问她,“你不觉得屈辱么?”

哆啦抿唇,她低下头,心底却没由来的觉得窃喜。

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可耻,更不觉得害怕,刚才所有慌乱地喊叫,仅仅只是满足男人的征服欲而已。

她甚至很高兴,高兴她终于能和迟倦赤诚相待,用他最喜欢的方式,来进行世界最愉悦的事情。

多好啊,不是吗?

哆啦摇摇头,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,她攥紧了手指,低声说,“我觉得……可以接受。”

迟倦的底线像是被人掐断了似的,他隐忍已久的怒火倏地被点燃,男人躬着身子,背肌突出,狠狠的掐住了哆啦的脖子,一字一句命令道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