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字五。

蒋鹤在一旁舒了口气,暗叹迟倦运气火。

最后一个猜的人,多少都能借鉴点前手的判断,甚至还能跟票,输的几率也小了些。

迟倦抬眸扫了眼众人的顺序,最后凝在了傅启山手里的“四”上。

他收回目光,慵懒的点了根烟,然后重新坐在了沙发上,拉着傅从玺的手,漫不经心的聊着天,“学钢琴几年了?”

傅从玺心里一团乱麻,木讷的回答,“快八年了。”

迟倦“啧”了一声,手指摸到了她指尖的薄茧,然后笑着说,“这么用功啊,挺可惜的。”

傅从玺咽了下口水,观望了一下场上的动静,看到不少人正捏着放大镜在那破石头上翻来覆去的看,唯有迟倦,跟个没事人一样,浑然不觉的坐在沙发上点烟。

她努力的想保持镇定,就像个见过风浪的大小姐一样,可心跳却唬不过自己,傅从玺不自主地朝着迟倦靠了靠,然后说,“你不去看看吗?”

迟倦的手指正玩弄着她的头发,身子却不着痕迹的避了开来,然后散漫的说道,“别担心,输了就输了,一根手指而已,又不碍事。”

……

迟倦说这话的时候,眼尾正觑着傅启山身边的女伴,场上有大半的人几乎腿都站不直了,甚至还有俩没见过世面的都开始擦眼泪了。

就连傅从玺也略显紧促的在他旁边躲着,手指都不自觉开始颤抖。

但傅启山的那女伴,摇杆都挺得很直,真是骄傲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摧毁。

迟倦低嗤了一声,然后松开了手里的发丝,他靠在沙发上,手指间夹着烟,隔着雾气看场上的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