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敢来这儿赌的人,谁又是缺那四千万的主儿,这买卖,或许太轻巧了一些。
场内一阵骚动,迟倦也放下了骰子,低嗤了一声,然后嘲弄道,“您口气倒是挺大的。”
傅启山皱眉,他看了眼迟倦,唇抿成条直线。
说实话,这次赌石的货太大,表层的岩石又厚,就算是个老手,也难免会看走眼,要真是个无色无味的水货,可不是亏本这么简单了。
输了只赔四千万,是个保守的打法。
迟倦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,睥睨的扫了眼桌上的盒子,然后一把拉过身旁的傅从玺,笑得暧昧不清,“这样吧,输了的,就把自己的手指塞进笼子里喂狗,要是诸位不愿意的话,也能让身边的人顶替顶替。”
身边的人?
这里来的都是成双成对的,哪个人舍得毁了自己的手?
傅从玺的肩膀下意识一颤,她向来是被傅家娇养着的小花儿,就算在国外浪了几年,也没见过这阵势。
迟倦并没甩开她,而是任由傅从玺拉着,修长的手指虚虚的摸着她的手背,戏谑道,“放心,我怎么舍得让你输,听说,你这手是弹钢琴的?”
傅从玺一愣,茫然的看了他一眼,然后问道,“你怎么知道?”
记忆里,迟倦对她向来不感兴趣,更别说了解她的爱好了,能把她脸记住,都是难能可贵的。
迟倦抬眸,不咸不淡的扫了眼傅启山身边的女伴,然后收回目光,随口说,“猜的。”
气氛陷入了僵持,桌上剩下三个玩家都踟蹰不前。
讲个实话,对他们来说赔钱都是小事情,无非就是债务加身,但要是缺个指头,就像是个烙印一样,这辈子都散不去,逢人都难以启齿。
更何况,平日里的买卖,再怎么血腥,也是一刀下去,爽爽快快的,从来没有让人塞狗笼子里去过。
可就算再不愿意,这里也没人能做得了主,爱赌不赌,赌赢了那可就是翻身的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