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可笑啊。
女人眸底的颜色一片灰暗,她沉默的拨通了陆北定的电话,然后说,“你不是给我找了个新欢么,定个时间吧,我想见见他了。”
傅启山。
唯一一个能跟迟家抗衡的男人。
她不是没了解过,报刊杂志上见过不少傅启山的照片,准确来说,的确跟傅从玺长得很相似。
一贯的斯文,气质。
只是很奇怪,圈子里都说他在征婚,可凭这个长相和家世,应该不愁这些。
姜朵没多想,她现在只想搞垮迟倦,无论用什么卑劣的手段,她都能下得了手。
她挂了电话,迅速的离开了公寓,开着车去了医院。
姜河的变化很大,睡得很安详,可纵使是这样,姜朵还是能一瞬间崩溃的哭了出来。
李丽生来就皮囊优越,骨相完美,她生出来的孩子,也继承了这一点。
只可惜,不该继承的也继承了。
一样的命运多舛。
时间过得很快,姜朵蓬头垢面的在医院守了一周,等到眼底一片青灰的时候,才堪堪等来了陆北定的回应。
周日晚,傅启山答应见她一面。
姜朵半梦半醒的看了眼手机,然后拨弄了下头发,望着姜河干涸的嘴唇,连忙拿棉签沾了水,一点一点的擦拭着他的唇部。
等做完这些的时候,她坐在病床旁,脱力的望着灰白色的天空发呆。
她有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