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如烟也无奈了,扔了两句狠话,就施施然的拎包走了,只是出了迟氏大门后,她才不满的跺跺脚,觉得迟倦真是个没眼光的瞎子。
当初有姜朵的时候,瞧不上她魏如烟,现在没姜朵了,迟倦还是这样一副死人脸。
谁看了不生气?
她估摸着,迟倦这爷肯定得了性冷淡了,不然怎么能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?
而此时此刻被冠为“性冷淡”的男人正坐在靠椅上出神,他已经很久、很久没有放空自己了,似乎只有忙碌起来,他才能短暂的避开内心的窒息感。
可事情总会有做完的一天,当他把工作报告交上去的时候,时间骤然开始流逝,局促的不安猛地在心底搅动,像是要把他五脏六腑悉数错位才好。
他觉得很闷。
就算窗户全部都打开了,他却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迟倦突然就明白了当初从西藏回来之后,姜朵的一系列反常的模样,她开始昼夜不分的工作,以酒代水的自我催眠,甚至通过其他手段开始麻痹自己。
更可怜的是,开始自卑,开始畏惧。
所以在迟倦那天跟她一起直播的晚上,姜朵在他面前不顾颜面、歇斯底里,哭到毫无形象可言,只求迟倦离她远一点。
起初迟倦并不明白,既然心里是喜欢的,又何必将人越推越远,这显得又矫情又愚蠢。
可现在的迟倦,幡然醒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