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她肯听他说话,不管地点在哪,形式如何,都无所谓了。
隔了好一会儿,里面传来了细弱的声音,随即就是迟缓的脚步声,一步一步越来越近了,却在隔了一扇门的位置,堪堪停下。
姜朵没有拧开门,她甚至都不想去看迟倦的脸。
平日里最能令她癫狂痴迷的人,现在却让她敬而远之、避之不及。
很久很久以前,在她还在上学的时候,偶尔看过一本书,有一句给她的印象很深刻,她记到了现在。
“有时候,我被人划亮,挥一挥手,又被扔了。”
那时的她还不太懂,只觉得好听,也就记了下来。
现在,姜朵觉得没有任何话能比它更精准的描绘现在的自己了。
在她贫瘠、毫无希望、甚至想要不堪堕落的人生里,碰到了迟倦那样熠熠生光活得漂亮的人,她努力的贴近、融合,终于被看见——
却在巅峰的时候,被他轻飘飘的扔掉。
弃之如履。摔得稀烂。
姜朵已经不太在意他到底是清醒抑或是醉酒,甚至都不想去了解,这句话是真是假,是反话还是坦白。
伤口已经造成了,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