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迟倦一转眼又想起了些什么,换了个姿势站着,然后假装漫不经心的问,“昨天……有没有人来看我?”

他在会所这边昼夜颠倒了这么久,微信都是些半熟不熟的人发的客气话,左右也只有个迟砚长叫人过来看过一次,别的就没了。

但他不相信,这半个多月,姜朵能忍着一次都不来。

果然,魏佐的神色略微一变,然后皱眉说,“我也喝多了,记不清。”

迟倦的脸上划过一丝浅淡的情绪,不过稍纵即逝,魏佐也没瞧见,就看到他不算愉快的扯了条浴巾往浴室里走。

背影看起来,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模样。

魏佐懒得理,收拾完了以后,就随手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,准备离开会所去公司,结果刚打算拧开包厢门,却发现只需要一推门就开了。

这门,昨天压根就没关上。

魏佐回想了一下昨晚,只觉得脑仁发疼,只记得他拐着迟倦说了点什么,但具体的他又想不起来了,只徒留宿醉的麻痹感。

不过应该也没说什么重要的话,毕竟对上迟倦那样的纨绔公子哥,想谈深点的话题,都插不进去嘴。

魏佐推开门,长腿一迈的瞬间,怔在了原地。

他瞧见蒋鹤跟个天桥底下的乞丐一样,抱着个靠枕坐在门口,睡得四仰八叉的,看起来还有点可怜兮兮。

魏佐皱眉,嫌弃的拿鞋踹了他两下,蒋鹤立马抖了一下身子,惊醒了过来,他瞧着魏佐毫发无伤的模样,放心的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