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很多细节,姜朵照样还是发现了。
他现在每次带回家的酒,动辄上万,身上穿戴的饰品更是一个令姜朵开不了口的价格,就连他贴身穿的简单白色体恤,都是几千的数字。
迟倦越来越懒得掩饰了。
姜朵只当作看不见,照样把他那些需要干洗的衣服扔进洗衣机,滚筒里里外外的绞着那些金贵的面料,她就在外面冷冷的瞧着。
甚至晾干以后,很多衣服都穿不了了,那些脆弱的面料直接变了形,上面镶的珠宝都变得零零碎碎的。
可她会照样塞进迟倦的衣柜,然后过一两天,那些衣服不出意料的出现在垃圾桶里。
迟倦从来不穿残次品,可他以前连那些沾染了颜料的衣服都能穿好几天,现在本性暴露,矜贵的少爷怎么忍得了这么久呢。
姜朵觉得他那一年来,还真对自己狠。
跟她在一个堪称蜗居的小公寓里苟了大半年,甚至还委曲求全的陪着她吃凉掉的外卖,更甚的还需要用姜朵给他买的“昂贵”颜料来画画。
那些颜料,只在姜朵这里算贵、算奢侈。放在迟倦那里,也就是个花里胡哨的次货而已,更贵的,姜朵见都没见过。
她突然在想,这一年多,她送的那些礼物,或许都入不了这少爷的眼吧?
怪不得当初她用一道疤换的红绳,这少爷能眨都不眨眼的扔进垃圾桶,她淋了一场雨给他又求了一个,他还是能随意的扔给了傅从玺。
几块钱的东西,就算心意再多又怎么样,不过是几块钱而已。
在迟倦这里,他什么好东西没碰过,还需要惦记她那一点玩意儿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