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计男人都觉得贞操是个顶可贵的东西吧,就连迟倦这样的浪荡子,发现睡了一个处后,还拿谈恋爱这件事想对她负责。

多可怜啊姜朵,自以为脱离了火坑,满心欢喜的栽进了一个温柔陷阱,反过来看看,其实也就是迟倦愧疚罢了,打算瞒着身份赔偿她一年谈个朋友而已。

只是巧了,这一年,估计迟倦觉得她太好拿捏,背景简单,人也没什么脑子,渣男不都喜欢傻白甜么,尤其是姜朵这种胸大无脑的。

她垂眸扫了眼手腕上的红绳,只觉得刺目极了。

姜朵这辈子,最讨厌的就是被骗,她也不会管是善意还是恶意,反正被人玩弄股掌的感觉,她都厌恶的要命。

但最可笑的是,也就是前两天,她才刚和迟倦翻云覆雨到死去活来。

姜朵抿唇,脸色有些难看。

她沉默的拧开水龙头,无意识的冲洗着自己的手,动作迅速又粗鲁,甚至没有注意到指关节早已经被弄到泛红。

仿佛是在冲刷什么肮脏又下流的罪证一般,每一下都用尽了力气,脆生生的掰着响。

直到往水管流的水掺杂着血红的颜色后,她才缓缓地收回了手。

姜朵收拾起眼底的情绪,再将破皮了的地方冲洗干净,随意的甩了两下手后就离开了卫生间。

这次,她没回之前那个小公寓,倒是直接去了土豪会所那。

姜朵对迟倦的行踪,就算不去调查,掰掰手指头她也能猜到他在哪玩儿,无非就是那么几个销金窟,一猜一个准。

只不过很可惜,这次姜朵准头太差,没碰着迟倦,倒是碰着了在会所里养病的颜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