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谁愿意把这炙手可热的东西卖给别人,就算是卖,那价格肯定也是离谱的出奇,所以迟砚长一直没能确定下来。

他正准备说点什么,迟倦却直接开了口,“别的你不用操心,收购这件事,我不会让你多出一个子儿。”

迟砚长微怔,以为他在开玩笑,可迟倦脸上的神情,是他少见的冷静。

不像是随口一说。

像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,迟砚长没立场反对,就算迟倦多花点钱,只要不是狮子大张口,他也是乐意的。

迟砚长爽快的答应了后,迟倦二话没说就牵着狗链离开了,仿佛在迟氏多坐一分钟,他都能吐出血来。

这狗一直归颜宁养着,只是这段时间颜宁关禁闭,他怕颜宁对这狗也动了杀心,索性扔给迟家里养。

每逢看到这条狗,他总能想起颜宁那天满脸泪痕、伤痕累累的样子。

这世界上道貌岸然的人多了去了,迟倦懒得搭理不想理会,在他目睹那一切之前,迟倦活得一直像一个影子。

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他不是什么圣人菩萨,没心思渡这个渡那个。

后来他看到了迟砚长对颜宁的虐待以后,迟倦才骤然醒悟,尽管他在亲情这方面的感受很迟钝,可颜宁毕竟是他从小到大养着的。

他原本以为迟砚长供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读私立学校,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十几年,是在做善事。

后来迟倦才知道,那只是迟砚长为了报复她母亲的一种方式。

迟砚长这样的人,从一生下来就高高在上的,没有人敢违背他分毫,何况是自己的女人生了和其他男人的孩子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