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朵撇撇嘴,“不算难看。”但确实也不好看。

她顿了一下,像是想明白了什么,纠结了一瞬后,“你花钱买的?”眼光真不怎么样。

迟倦一梗,没在好意思继续说是他亲手做的,索性摆摆手敷衍了过去,“是啊,路边买的,顺路给你带来了。”

姜朵摘红绳的手停了下来,然后又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下,还是没看出来什么门道,就这普通的红绳,怎么还能入得了迟倦那吹毛求疵的眼?

想不明白后,她也就不想了,继续心安理得的戴着。

迟倦看她没取下来,心情像是好了一瞬,冷哼了一声,矫情的要命,“我手酸了。”

给她编了一晚上的绳子,少说也有十几根失败品,总的加起来,能不酸么?

姜朵斜睨了他一眼,觉得这人要是扔古代里,估计得叫一百个丫鬟伺候,不然骨头能软的烂死过去。

但她心里想是这么想,人却还是乖乖的往他跟前凑了。

迟倦身上的味道很好闻,之前有点刺鼻的香烟味都没了,迎面来的是淡淡的一缕檀香,兴许跟他成天掐佛珠的习惯有关。

他性子出奇的浪荡,倒还有个这么定性的爱好,说来姜朵都不敢信。

姜朵慢慢的给他揉着手,却越看他的手心思越飘了起来,早先她就有点手控,尤其是碰上迟倦这样骨节分明、长且直的手,就有点稍微把持不住了。

兴许是人越缺什么就越看重什么,姜朵的手算不上很好看,可能从前好看过,但因为下过工地做过粗活,算不得细腻。

她的手指也不够直,有些骨节太弯,比不上面前这一只青筋交错、又格外显得欲念横生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