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的心情,不适合撩骚,也不适合约炮,就连跟人简单聊天,迟倦恐怕都做不到。

伽蓝没有坚持,背上了落在手肘的贝斯,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的化妆室。

吉他手突然抬头,从桌子上跳了下来,凑到了迟倦的跟前,笑了,“我们伽蓝来了差不多两年了,可从来没找人要过微信,你是第一个。”

迟倦没觉得有什么,找他要微信的人一抓一大把,于是敷衍的嗯了一声,然后说,“荣幸。”

吉他手知道迟倦误解了,连忙说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伽蓝挺孤僻的,好像还有个残疾的男朋友,平时在乐队都是连轴转,幸亏学的是贝斯,不然兼容性没那么强。”

迟倦顿了一下,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来,然后点燃,夹在手里把玩,然后问,“她很缺钱?”

吉他手笑了,伸手扔了用废了的拨片,然后说,“要不然呢,摊上个残疾男朋友,谁不缺?她都算是四个乐队的贝斯手了,从早到晚,演出都没停下来过。”

怪不得成天冷着一张脸,不苟言笑的。

实际上,伽蓝也没什么心情笑,更没什么时间来聊天,加迟倦微信,八成不是为了欲望,而是真的有事。

能有什么事呢?

迟倦可不是什么大发善心的菩萨,不是谁有事,他就愿意帮忙的,所以听完了后,迟倦也没感叹伽蓝活得幸苦,也没留下微信给伽蓝,而是收拾了下东西,摆了摆手,说,“走了。”

乐队的人都没敢拦着他,应和了几声,然后就开始忙自己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