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放在几年前,迟倦八成就随便挑个出门约约了,但现在,他莫名的有点虔诚,兴许是平日里掐的佛珠起了作用,或者是姜朵求得那根手链有了反应,总归就是,迟倦不想去鬼混了。

之前傅从玺给他修的那根绳子正躺在抽屉里,迟倦腾出手把它找了出来,看了几眼,戴了上去。

平日里,他其实很少戴这种便宜货,就算是画画时弄脏的衣服,动辄也好几千了,只是姜朵没眼光,总以为没 logo 的衣服就是十元店买的。

所以姜朵总觉得他穷,不精致,甚至还很随意。

但其实,那些弄脏的衣服加起来,都能抵姜朵不少的业绩了。

正出着神呢,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,迟倦懒懒的抬了眼皮,长腿一迈,起身去开门,刚刚拉开门的时候,对上了那张标志的笑脸。

傅从玺。

她扬了扬手里的酒,凑身挤了进来,然后说,“要不要喝几杯?”

迟倦错开她,避免身体接触,他独自一人裸着上身,大半夜的突然来了个女人说想喝酒,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,可他偏偏就像装作无动于衷。

傅从玺过来的时候,不仅带了酒,还预约了外卖,有一种不醉不归的趋势。

迟倦望着她洋洋洒洒忙里忙外的样子,眼神冷了片刻,懒得寒暄,更懒得游击战,直截了当的问,“有事找?”

傅从玺很会推锅,笑着说,“魏佐跟我讲你想去 jerkoff,这不,美女上门服务,你还不满意?”

迟倦“啧”了一声,凭着魏佐接他电话都不耐烦的样子,很显然,不会那么闲得无聊去跟傅从玺打电话,只能说,魏佐的好事算是彻彻底底被傅从玺搅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