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倦“嗯”了一声,后鼻音很重,有感冒的预兆。

傅从玺叫人去泡姜茶,吩咐完了后才朝着他说,“那不应该啊,平日里出门找乐子,你不都是一副餍足的模样,怎么今儿个开始贤者时刻了?”

迟倦却答非所问,“我们同居了?”

傅从玺噎住了,顿了好几秒后才应了声,“没啊,怎么了?”

迟倦有几天没去看傅从玺的微博了,自从被姜朵点了一下后,回来的路上他扫了几眼,不扫不要紧,一扫笑出了声。

不愧是出过国的女大博士,风花雪月的故事没少看,庸俗狗血的爱情没少读,一字一句呕心沥血的把他描绘的跟个情根深种的痴儿一样,像是成天围着她转、不转不是人的二百五。

更好笑的是,傅从玺还拍过不少他的照片,喝醉酒躺床上的,洗完澡后围着浴袍睡在沙发上的,无一例外,全是女友视角。

不过很可惜,跟他喝醉的人是蒋鹤,跟他之前同居了几天的人也是蒋鹤。

这样一捋,就什么都扯明白了,蒋鹤拍了无数张照片,献宝一样发给了他的女神,傅从玺再挑几张暧昧不清的发到社交软件上,很不“凑巧”,被姜朵看了个遍。

迟倦踢了踢地上的小银瓶,清脆的响声招来了傅从玺的注意,他抬眼凝着傅从玺,冷淡的问,“说吧,想干什么?”

傅从玺挽了下头发,笑得无害,“没什么,只是想秀下恩爱而已,毕竟这些照片迟早会成真,发一发,又不犯法。”

她说的没错,等傅老爷子这病好了出院了,那订婚这事儿也就没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