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父,你放心好了,马上我要跟迟倦订婚了,到时候会来这边多看看您的。”

二楼拐角处,昏黄的灯光映在迟倦的脸上,漂亮精致的眉眼此时正略带漠然,他望着傅从玺的笑,冷冰冰的开口,“在迟砚长面前表现表现,现在满意了?”

傅从玺挑眉,耳坠亮闪闪的,显得格外明艳照人,“不打算谢谢我么,好歹我也帮了你一回,做人要讲良心的吧?”

她晃了晃手里的购物袋,轻飘飘的瞥了一眼,然后笑了几声,“别的我也懒得求了,正好看你手里有礼物,送我,不过分吧?”

迟倦冷冷的睨了她一眼,声音四平八稳毫无起伏,“你要是真缺项链戴,就找你爹撒撒娇,没必要动这个心思。”

“啧,迟倦,你这话也说得太难听了。”

傅从玺尾音上翘,像是不自觉地埋怨,脸上又挂着明睐的笑,显得很不诚恳,“我看了眼这牌子的项链,左右都过不了千,送女人的话,这也送的出手?”

迟倦挑的是一个蓝色的蝴蝶项链,设计的漂亮,但牌子没那么响亮,顶多算轻奢,甚至还不如迟倦每天喝的咖啡贵,送礼物的话,要是她傅从玺送,估计头得埋地里去里都送不出手。

“不过,”傅从玺打了个转,继续说,“要是送给姜朵那小姑娘的话,我倒是可以理解,毕竟她也不需要用什么好的,漂亮就成。”

姜朵么,顶多就一个花瓶,花瓶一贯是经不起推敲的,送点跟她价值匹配的东西就够了,太贵重,怕折煞她了。

傅从玺一贯嘴皮子厉害,总能用最简单轻松的语气,把人贬得一文不值,在她眼里,姜朵无非就是迟倦暂时的无聊消遣而已,女人千千万万,迟倦这人,每个都会恋上一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