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姜朵坐上迟倦的车后,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原来迟倦算是半道把她给劫走了,刚才他在牵她手的瞬间,姜朵甚至恍惚了片刻,以为迟倦是来抢婚的。

兴许是她目光太坚定,走得太干脆,导致林擒那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。

车里放着迷幻摇滚,算是新型的实验性音乐,一开始姜朵不太听得惯,觉得有点奇怪,可后来跟迟倦久了后,不自觉地歌单上也多了十几首。

有时候,她甚至能跟着哼几句英文,譬如现在,迟倦听到后瞥了她一眼,像是挺意外,姜朵立马闭上嘴,吭也不吭一声了。

姜朵问现在是去哪。

迟倦倒是挺神秘,并不说,车却越开越偏僻,连个人影都看不到。

姜朵特别想就那么一直开下去,别停,她听着耳边风刮过的咆哮声,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,她突然想起之前跟迟倦冲浪的时候,在浪壁上划过的瞬间,跟他攀岩的时候,“啪”得一下抓住最后一颗时候的霎那——

在这些热烈的片刻,她觉得自己活生生的在热切地爱着一个人。

叫迟倦。

虽然很可惜,这个男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她,甚至从一开始,他就做好了必然会分开的准备,毕竟迟倦的终极理想只是抽烟喝酒满口芬芳,从不温柔以待任何事物,至于女人更是不会在他未来规划里有痕迹。

他活得随心所欲,只爱自己。

迟倦停下车的时候,他单手撑在方向盘上,闲散的点了根烟,望着快要日落的天际,简单地蹦了俩字,“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