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朵一瞬间能想到很多形容词,却卡在喉咙中说不出口,良久的一段沉默后,陆北定兀自的开了口,笑得冷淡又凄凉,“你是不是跟迟倦一样,觉得我已经废了?”
抛弃了所有的学术课业,在这里陪着所有人荒唐地嬉笑,明明他以前是那么严谨又克制的一个人,现在却自顾自地让酒精侵蚀自己,让欲望因子占了上风。
姜朵哆嗦着唇,嗓音颤抖着说,“不是的,你很优秀,你想做的不是都成功了么?”
无数的研究、奖项,你不是都一一成功了么?
陆北定喉腔里呜咽了一声,像是某种猛兽的悲鸣,孤独又冷清,“小姜,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,起码是明白我的,但我错了,你跟他们都一样!”
“小姜,你真的不明白我留下来的原因吗?”
姜朵定在原地,她明明一清二楚,却偏偏只能缄默不语,沉默得像一具动弹不得的尸体一样,无论是心还是肉体,通通被别人早就轻而易举地带走了。
留在这里陪陆北定的,只不过是一个空荡的躯壳。
陆北定望着她晦涩的眸子,心中早就了然了,她不是不明白,只是装傻而已,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。
他来西藏之前,蔡淳就告诉过他——
“你且看看那个姜朵心里到底有没有你,她当初不过是图你的钱跟地位,不然凭着她那点资本,现在混得成这样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