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就敢恃靓行凶的人,长大后可做不了道德标兵。
姜朵知道自己的脾性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玉石俱焚。
如果白溪只不过是影响她的名声,姜朵其实挺无所谓的,这东西很虚,她不大在意,就算两袖清风被人裱在床头上,她口袋里也不见得能多几分钱。
加上从小她就练就了一颗玻璃心,对网络暴力这事儿估计比明星还明星,要如果她会炒作,身价说不定还能翻一番呢。
姜朵在意的,永远都是钱。
有了钱,她就能继续缠着迟倦玩,有了钱,也不必跟当初在蔡淳面前那般得小心翼翼,有了钱,她在某一方面面对陆北定时不会过度自卑。
说实话,实在是穷怕了,十几岁的时候姜朵看人的时候就会打量对方,你说她眼光短浅也好,说她戴有色眼镜也好,她都没话说。
姜朵一直靠着别人身上的 logo 来定阶级,又一直削尖了脑袋能往上爬,就算是现在,她也没能改掉阿谀奉承的毛病。
说她耍小聪明说她油滑,她都认,姜朵一直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错,自己多少赚的都是干净钱,也没两腿一张挂个牌子写价格,她还是问心无愧的。
坏就坏在白溪这么一闹,焚一砸了,起码今年的生意难做,就算好做也都是那几个熟客,钱一少,路子就窄,姜朵恨不得把白溪公司顺便也砸了。
她靠在沙发上假寐,“那你递不递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