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朵到理发店后,酒也差不多醒了一半,还挺镇定地给自己选了个色卡,只不过轮到给陆北定挑的时候,她又回心转意了。

没什么比黑发更适合陆北定的气质了,每次跟陆北定走一块,她都觉得自己灵魂被洗涤了一样,估计是近朱者赤,待久了感觉自己也是个读书人了。

姜朵琢磨了一下,“北定,算了,你简单的修一下就挺好看的了。”

陆北定没有反对,就算姜朵现在叫他去烫个爆炸头,他也是心甘情愿的,理发师给他挑了个发型,顺便给他夹了两个小卡子,粉色的,顶在陆北定头上,倒是别有一番风味。

姜朵等着人来漂发,无意中扫了一眼他的发卡,没忍住笑出了声,然后凑了过去给他换颜色,毕竟嘛,恶趣味这种东西,还是要分人的。

在陆北定身上,姜朵可不敢亵渎分毫。

换发卡的时候,两个人隔得很近,陆北定甚至能清晰地观察到姜朵卷翘的睫毛,以及脸颊上那一刻浅淡又独特的痣。

之前大学的时候,姜朵特喜欢那些玄乎的东西,找了几个江湖上的算命大师看脸相,都说她左脸上居中的那颗痣大忌,得找个机会去掉,本来姜朵对他们深信不疑,但那次却死活不肯去痣。

那小红毛姜朵化着浓妆,穿得不伦不类的,说话也很呛,“现在美妆博主还兴给自己点一个痣呢,我这怎么了,漂亮得很。”

后来那算命得摇摇头,又对陆北定说,“这小姑娘克你。”

就那么一句话,姜朵气地把钱一甩就拉着陆北定走了,还一口一个“糟老头子”的骂,走到了烧烤摊后她又歇下了,乐滋滋的点了盘臭豆腐。

那个时候,陆北定望着她无辣不欢的模样笑了一下,姜朵以为他也想吃,就大发慈悲的点了一盘给陆北定,可陆北定却皱了下眉,姜朵立马就反应了过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