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姜朵没回答,但并不妨碍颜宁继续讲话,她慢悠悠地站了起来,笑得很甜,朝着姜朵走了几步然后拉着她往迟倦身边带,“姐姐,下星期就是我生日了,但我朋友少,所以就想找迟倦借几个,是不是太打扰你啦?”

姜朵望着她一副假惺惺的模样,冷着眼瞥了迟倦一眼,后者隔岸观火地望着电视里的直播,一点为谁讲话的意思都没。

也是,迟倦向来是片叶不沾身的妖孽,就算她跟颜宁当场在这里撕起来,迟倦或许也只会处变不惊的抽根烟,笑着继续看,说不定还能来一句打得漂亮。

无论什么白月光炮友前任现任的,在他这儿玩,就得守他的规矩,爱撕撕,他多说一句算他输,姜朵早就知道,迟倦的冷漠可不是眉眼里浮着的,而是流在血管里刻在骨子里的……漠然。

姜朵收回了目光,朝着颜宁笑,打她懒得出手,比笑么,希望她脸上刚打得卧蚕能够赢几分。

“真不巧,姐姐这一周要见的男人排到了国外,不怎么想过一个人都认不全的生日宴会,真是不好意思,扫了兴。”

姜朵这话说得有多愧疚一样,但她那眉梢都扬得很高,看不出一点伤心的样子,颜宁听了她这话,表情也没有很失落,只是“啊”了一声,才继续淡淡地说,

“这样啊,那姐姐说的是北定哥哥么,是个好男人,至少比他会疼人。”

颜宁意有所指的望了眼迟倦,又低低地笑了一下,像是有些羞怯,可迟倦呢,他却纨绔又冷淡地陷在沙发里,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枚银色的子弹,但他并不打算打,只是玩弄而已。

就像他明明听到了颜宁正把火往他身上烧了,可他照样无动于衷到事不关己。

姜朵分不清这叫冷漠,还是,无声的宠溺,她清了清喉咙,朝着迟倦说,“要是没什么事的话,我就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