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倦的目光冰冷似锐器,脖颈上的青筋时隐时现,像是在蓄着些什么,再往上看,他绷着的下颌线清晰凛冽,唇瓣更是抿成一条直线。
而陆北定呢?
他不慌不乱的包扎好最后一张纱布,抬眸望了眼姜朵,依旧温和,像是根本没听到刚才的那一通话一样,
“小姜,还疼不疼?”
他什么也没说,只问了疼不疼,却无形中早早地摆明了立场。
就算姜朵是烂人一个,就算他头顶绿灯闪瞎眼,就算迟倦是他从小到大的朋友,就算姜朵此时此刻仍然愿意做迟倦的床伴,可都无所谓。
陆北定只要姜朵。
那天晚上,迟倦是被气走的,只留下一句话,“姜朵,你有种。”
这一顿饭称得上是不欢而散,吵完架后,姜朵疲惫得如同泄了气,她想起身去帮着陆北定收拾家里,却发现四肢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。
原来真正吵完架是这样的感受,她浑身上下的气像是随着迟倦的离开消失殆尽了一样,接下来无论发生了什么,她连嘴巴都不想张,回消息的手都懒得动。
她痛恨自己所有的情绪波动都只因为迟倦,更痛恨自己亲手伤害了陆北定。
陆北定明明什么都没做错,却偏偏夹在两个人中间左右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