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过了几年,本以为能有什么长进呢,结果她还是这么好骗,糊弄糊弄就什么都当真了,蠢得可怜。

迟倦笑了一下,喷薄的空气碰到了姜朵的下巴,她脸部如同灼烧了一般开始发烫,望着迟倦的眸子,一字一句认真地开口,“迟倦,你不缺女人,何必拧着我不放。”

迟倦失笑,点了点姜朵的下唇,声音低沉,“姜朵,你先拎清楚,咱们到底是谁不放过谁?”

把我用过的东西私藏起来的是谁?沾到床上就化成水的人是谁?又是谁宛如私生饭一样搜集我的行踪?姜朵,是你吧。

姜朵僵在原地,扑面而来的讽刺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一样,她望着迟倦黑白分明的眸子,只觉得那像看不见的深渊,仅仅一眼,万劫不复。

迟倦是个会说漂亮话的人,圆滑世故的更是会,但很显然姜朵不值得他这么去深思熟虑,几句不着调的玩笑话,照样能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。

姜朵哆嗦着手,只觉得心脏的跳动声震耳欲聋,她逼迫自己不去看迟倦的脸,却在下一秒破功,手上捏着的菜刀直接掉在地上,顺便在她小腿旁划了一道口子,不深,但流的血依旧触目惊心。

两片肌肤的分离,像是一对缠绵悱恻的情侣戛然而止的分手,血是短暂而隆重的证据,疤痕是长久且深刻地纪念。

陆北定循声而来,并未在意这俩人奇怪的磁场,直接抱着姜朵往厨房外面走,姜朵的长发遮住了她大半的眉眼,看不清情绪。

迟倦在后面慢悠悠地踱步,等走到客厅的时候,望着陆北定给姜朵上药时的一副耐心细致的模样,只觉得烦躁,心中像是有一粒种子正在发着酵,酸得要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