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姜朵知道了。
他喜欢的不是栏杆,是姜朵撑在栏杆上面若桃花的笑。
他喜欢的也不是姜朵,是能扯着姜朵的头发一次次地冲刺。
姜朵不喜欢这样,可她又在这过程中享受不已。
从姜朵的视角看他,他实在是禁欲与欲望胶着的矛盾体,明明眉眼深刻,宛若星辰,可随随便便做个动作就能让人想入非非。
迟倦慢条斯理的系纽扣,腕骨上的血管都性感得无以复加,在往上看,喉结微微滚动,轮廓清晰又凛冽。
明明他前一秒还在对姜朵耳鬓厮磨浓情蜜意的,后一秒却望着窗外的风景,对濒临晕厥的姜朵丝毫不管不问。
姜朵闭了闭眼,“你真没良心。”
“朵朵,良心这玩意儿,爱你的时候有,不爱你的时候渣都不剩,”迟倦勾唇,“你觉得我爱你吗?”
这个问题让姜朵感到彻骨的寒冷,原本滚烫的身子突然如至冰窖,冻的骨髓都冰凉。
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随时会被抛弃的玩具,迟倦心情好的话就摆弄摆弄她,给抹点润滑油让她能跳能蹦的。
迟倦心情要是不好,她要随时做好被迟倦扔进垃圾桶的准备。
这点,她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。
但有自知之明不等于不心痛。
姜朵倔强的扭过头,只觉得脸上恍然有些凉意,她只好把脸埋进了枕头里,沉默的不吭声。
可这一幕落在迟倦眼底,是十足十的讽刺。
他居高临下地望了过来,用手掰着姜朵的肩膀,让她翻过身看着自己。
迟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、散漫、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不屑,
“姜朵,你装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