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倦可没什么绅士态度,一边抹着松节油一边讥诮,“好好照照镜子,欲求不满几个字都贴你脸上了。”
白溪手指发颤的指着面前的男人,恶狠狠地说,“迟倦!你别以为那个姜朵真的离不开你,她接近你是有原因的!”
“原因?”迟倦眯眸浅笑,声音寡淡,“总比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要好得多吧?”
话音刚落,迟倦就扔了画笔,颀长的身子站了起来,爽快地留了个背影然后离开。
白溪望着空荡荡的客厅,一阵羞辱的感觉冲上颅顶,她咬牙切齿的冷哼,
“姜朵,你给我等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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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倦离开的时候,觉得自己八成被姜朵下了咒。
白溪这种摇钱树他放着不要,非觉得姜朵买的那个小破烂公寓住得舒服。
迟倦慢条斯理的捏着钥匙往公寓走,手指刚刚挨到锁口的时候,里面传来了细碎的声音……
准确来说,更像是小偷在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。
迟倦顿了顿,利落地开了锁,门外的阳光打进来的时候,里面正背对着门口的人僵了僵。
是姜朵。
此时她正狼狈地翻着迟倦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。
迟倦目光往地上一扫,望着姜朵手指尖捏着的易拉罐,轻声开口,“怎么,我喝过的东西你也要拿走?”
姜朵有病,病得不轻。
她翻箱倒柜想要偷藏的东西都是些破烂玩意,比如说——
迟倦用过的毛巾,迟倦捏过的玻璃杯,迟倦曾经扔掉的创口贴。
这些根本不值钱、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姜朵宛如珍宝一样一个个地找了出来,甚至有点精神病的一样,还不肯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