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漾垂眸,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抿了抿唇,心里滞涩,“你知道的,我不会不管你的。”
秦桑紧紧嗓子,“我知道,但我不希望那些贪婪的人脏了你的眼睛,而且,爸爸的钱已经支持不下去我的学业了……”即便有奖学金也于事无补。
秦城的爸妈去世的早,和家里的亲戚几乎等于没有亲戚,这时候没有人过来帮他,只有靠他自己努力的躲着债,打着些零散的工,为王琴俪挣医药费。
秦桑退学后,也开始在上都里找了很多的工作,因为大学没上完,很多正规的工作都轮不上她,只有在电影院当检票员,在餐厅端盘子,在后厨洗碗,干的都是粗制烂叶的活,拿的都是零散的小费。
生活忙碌平静了一段时间,直到某个夜里,她打完工准备回父亲租下的小房子里时,被几个醉汉围在了漆黑的巷弄里。
“我爸爸为了保护我,跟他们拼上了一条命。”尤记得当时鲜血止不住的蔓延,那些坏人赔不起责任,落荒而逃,秦桑抱着他哭了很久以后救护车才来,送进手术室之后。
“护士同我说,需要b型血,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自己是a型,你知道的,我没办法给他输血,可就是那段时间,他再也没有机会醒过来。”
“宋漾,”秦桑哭的很凶:“我害了我爸爸,我今天看见那些坏人也拿出了刀时,我害怕了,我害怕你也会……”
她的话戛然而止,剩下的内容不言而喻,宋漾将她从怀里捞起,低眉看着她泛红的眼尾,和不停掉下的眼泪,缓缓倾身稳住。
秦桑抽噎着愣了片刻,细密的长睫扫过宋漾的鼻尖,她听见他说:“噩梦做一次就够了。”
声音很轻却郑重其事。
“你对象,永远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“你失去了一个为你遮风挡雨的亲人,但你相信我,我能比叔叔做的更好。”
累了一天了,秦桑缓了很久才洗漱好上床,宋漾洗碗从浴室里出来时,秦桑已经睡了一小会儿,神思清晰了些,才问:“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?”
宋漾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拿换洗衣服,“陪你过节,谁知道你想和那个林今灿过。”
“……”秦桑觉得他好不讲道理,林今灿这页好像翻不了篇,她穿着松垮的睡裙下了床,趁着宋漾脱下睡袍换自己的衣服前围腰抱住,在他性感的喉结处亲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