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时候?”
“就是你上午看的那一封啊!”
白檀愣了一会儿,终于想起什么,把那封被她丢到纸篓桶里的津洲来的信件又给挖了出来,看着上面的手写字迹:“这这是谢清衣些的?”
“是的。”
白檀咬牙切齿:“天杀的谢清衣, 还没出场就这么能恶心人,我跟你不共戴天!”
远在锦州的谢清衣打了个喷嚏。
好友忙关切道:“感冒了?”
谢清衣摇摇头:“没事。”他面色有些忧郁,眉宇间好像凝着化不开的轻愁,让他身上的书卷气更浓郁了。
“是有什么烦恼的事吗?还是手头紧张?没事,我钱借你。”谢清衣生性善良,每个月到手的工资大半都拿去给了那些孤寡老弱,日子过得有些清贫。
好友虽然不太能理解他这种行为,但好友是个品行高洁的人,总比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让人更喜欢。
“不是因为这个,我没事。”谢清衣要怎么说?说他被舅舅求着写了那么封信?
自从半个月前的远程直播事件后,谢清衣就受到了不小的打击。
虽然他表现得不在意的样子,当时一起看直播的同事也很快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,但谢清衣总觉得他们在嘲笑自己。
嘲笑自己自视甚高,以为自己在别人眼里很重要,结果那人根本不把他当回事。
“那胸章的主人,你让他自己到我面前来,小意讨好于我,态度好的话,我还能给他几分薄面,真当他是什么金疙瘩香饽饽……”
这句当时离着收音设备极近,以至于连讥诮不屑的气音也完美收录进来的话,像是一个魔咒,时不时在他脑海里响起,仿佛在嘲笑着谁的自作多情。
谢清衣心说,他可从来没自作多情过,也从来不在意这些,是别人说白檀喜欢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