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娇笑着点头:“嗯,就三杯。”
春姚端着早就温好的琉璃盏上来,两人对着炉火小酌。那酒初入口中有股难言的清甜,绵软润喉,招人喜爱。
郑贵妃拿着酒盏问:“怎么样?妾身说了很好喝吧。”
淮阴帝点头,“这酒就适合爱妃这样的美人喝。”
原本说好三杯,淮阴帝却主动多喝了几杯。
红烛夜短,罗帐摇曳。
明瑟宫的寝殿内,淮阴帝拥着郑贵妃睡得迷迷糊糊,原本已经熟睡的郑贵妃突然睁开眼,凑近他耳边,轻唤了声:“皇上?”
“嗯”淮阴帝声音像是在呓语,轻轻浅浅的让人听不清楚。
郑贵妃红唇微勾,软着嗓子问道:“皇上,玉符您放哪里了?”
那人低低应了声,迷糊道:“玉符?玉符给,给霜儿了,霜儿,霜降不见了”
郑贵妃微愣,给娄霜降了,这件事怎么从未听说过?
她小心的退出淮阴王怀里,翻了个身睁着眼睛看着窗棂的缝隙处漏出的一丝月光。
当年她有孕,皇后虽然下了药,却是她身后枕边人默许的。
她好恨,她的孩子都会动了,皇后该死,皇帝也该死。
风流却不负责,心里永远只有自己的权位。
月亮一点一点的下沉,破晓之前夜空乌沉沉的看不见丁点光亮。
公主楼的窗户动了一下,牧危在公主床前站了会,翻身出了寝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