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配不上,让眼前的女人对他好。
甚至于,殷白岐自己原本也这么认为着。
就因为先前察觉到了不对劲,他才学着一个家丁的样子,故意去帮云筝试了毒。
可那女人却告诉他,他是她的朋友。
殷白岐眼里,暗暗泛起一点星火,那他就偏要光明正大给那些人看看了。
“云筝,”少年压低声音唤她。
云筝正低着头给他涂药,听见声音还以为是弄疼他了,只“嗯”了一声,便对着患处轻轻吹起气来。
“没事没事,呼噜呼噜毛,疼不着疼不着……”
边说,边用指尖顺毛似的哄着。
就碰了一下,殷白岐触电般猛地缩回手,上药用的小竹片来不及收回,狠狠在他伤口处刮了下。
云筝差点吓个半死,那伤处带起好大一块皮,竟不听他喊半句疼。
或许是云筝眼里的疑惑实在太重,殷白岐生硬地避开了她的目光,这才说道:“够了。”
少年的声音像是憋着一股气,沉闷又低哑,带着若有似无的抗拒,云筝不知他又犯了什么病,只好尴尬地问了声,“那就先吃饭?”
正好,她也饿了。
听说这厨子,还是特意从徽州请来的,做得一手好菜。
殷白岐不答,只泥塑般呆坐着,过了会,忽然抬起头,语气里暗暗透出几分期待:“云筝,我来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