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熠熠光芒仿佛已见美好未来。
蔺衡大抵是受到了感染,眼睫微动,俯身凑近在他唇畔亲吻。
酥酪清香如蜜。
可有人比之更甜。
慕裎回吻,顺手将玉令牌塞进人衣兜。
“阿衡,这个还你。我此生所有的温柔爱慕和尊贵骄傲,从现在开始,就全都归你负责了。”
他如此举动,国君大人便知偷赠兵符的事早暴露无余。
思量少顷。
蔺衡幡然想起什么似的,急急起身,到暗格中找寻某件物什。
他的定情信物。
那柄被他怨念过寓意不吉祥的扇子,细查之下,里面果真有道薄薄的夹层。
——那是真的继位诏书。
若说南憧五十万大军,是蔺衡对慕裎从一而终回护的谢礼,那么淮北皇位即是慕裎馈赠给他的底气。
那时他们都以为自己会遭不测。
于是瞒着对方将性命交托。
“殿下?”蔺衡诧然轻唤,想了想觉得不对,复道:“陛下?”
“嗯?”
这回慕裎不再遮掩,尾音上扬,懒懒应答。
太子侍君。
哪有什么太子。
一纸诏书在手,他根本就是现任的淮北国君。
须臾安静。
蔺衡面上浮过讶异、不解、慰然,最终失笑出声:“本以为做了你五年贴身近侍,如今能扳回来一局,没成想只落了个平起平坐。”
“你虽无君名,却已有君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