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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怀尘曾固执的以为这就叫好。

直到后来他们之间出现了不可逆转的嫌隙。

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
或许是从廉溪琢弱冠,接手将军府祖传玉佩的那日罢。

‘我们隅清长大啦,以后可得少逛戏院、听小曲儿,学着成熟稳重些。阿爹不在了,我要忙着练兵,还要操心你的婚事,哪照管得过来。’

纪怀尘记得当时酒过三巡,醉意阑珊,揉着廉溪琢的脑袋说了这番话。

‘干嘛操心我的婚事啊,大不了不娶呗,在将军府住到寿终正寝不也挺好。’

‘孩子气,我要哪日命殒沙场,没个可心的人,谁来照顾你?’

‘不管不管!你命殒沙场我也跟着你!说好要照顾我一辈子的,现在就想着把我丢给别人算什么!’

那是廉溪琢第一次朝他发这么大的脾气,连最爱的酥炸小羊排都顾不上,碗筷一扔就跑出了府门。

应该追的。

三十二岁的纪怀尘如是想。

可惜七年前的他还不能在面子和爱情中做出正确的选择。

是以廉溪琢冲进歌坊喝闷酒,纪怀尘回屋彻夜发呆。

再后来的情况就是满营将士及国君大人都听到版本了。

廉大学士与纪大将军不和已久,势如水火,相看两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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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上的温度远比山下要低,尤其在傍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