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隔一盏茶,太子殿下望着挑完花生米又转头进攻气锅闷鱼骨的人形醋缸,莫名勾唇失笑。
“幼稚鬼。”
“咱俩到底谁幼稚?”
蔺衡不满,将鱼骨嚼得嘎嘣脆响。
然而在他长箸放下来的一瞬,脚尖发力,慕裎就连人带碗从自个儿椅子完完整整移动到了某国君身上。
“我在生气。”
“看出来啦。”太子殿下一戳他脸颊,懒懒道:“花生米,气锅闷鱼骨,还说你不幼稚。”
“可我在生气。”蔺衡重复。
生气的人总是需要哄的。
何况还是对着喜欢的人。
“那好罢。”
慕裎眨眨眼,换上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。
“乖,我是大坏蛋,衡衡别生气了哦。”
“”这是什么高级招数?
偏偏国君大人还就拿套没办法,短暂愤懑后捉过他不安分的手,抵在唇畔轻吻。
“我决定了。”
“哇,真是个好主意呃,我是说,你继续。”
小祖宗自觉敷衍的理亏,心虚一笑,不料话落便迎上双满含爱意的深情眸子。
“我会对你很好很好。”蔺衡说。
“我们会比世间所有眷侣都要幸福。”
“长相厮守,朝岁白头。”
慕裎不觉有些触动。
他何尝没有想过与蔺衡垂暮老矣时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