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吃你吃。”小舅舅下颌一抬,无比傲娇的灌进两口陈酿。“我有这个就行。”
“别闹,空腹喝酒本就伤胃。不垫些肚子,这荒郊野岭的难受起来,我可拿你没办法了。”
纪怀尘少见的啰嗦,伸手去夺酒壶结果反遭人踹了一记。
廉溪琢哂哂凉笑:“将军放心,若当真难受那也是我应得的,不劳你辛苦照料便是。”
“隅清,你到底怎么了?”
纪怀尘浅浅叹息,眉眼极尽严肃。
“从晌午收到信笺后你就这副烦闷模样,可是陛下在宫中有要事,担心的紧?”
要事?
也没甚要事。
不过蔺衡闲得慌,巴巴的写了封上千字的书信来关怀而已。
说是关怀,也就开头那一句不咸不淡的问候。剩余全是在讲述他和慕裎相处的怎样甜蜜,两人又怎样的腻歪。
看得廉溪琢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穷显摆什么,搞得就他一个人有心上人似的。”
小舅舅低声怨怼,木棍戳得柴炭堆火星四溅。
郊外本就宁静非常,加之寒冬腊月连虫鸣声都没有。他那句自以为悄么唧儿的话语,纪怀尘却只字未落。
“隅清,你已有心上人了吗?”
廉溪琢侧目微怔,旋即笑了笑。“和纪将军有关系?”
纪怀尘重重一沉气,没像往常那般含混略过,反而端正神色道:“回答我。”
“怎么?将军要拿兄长的架势欺负人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