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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明眸善睐,眯起狭长的眸子道。“五日前我就飞鸽传书递回了最新的消息,显然,陛下的失职可不止一点半点,嗯?”

被逮个正着,蔺衡唇翕动半晌,还是尽量端着国君的气势。“孤近日政务繁忙,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。”

侧坐一旁的男人笑声闻言愈加清晰。

“陛下所谓的政务,是以那位淮北太子为圆心,方圆五公里为直径展开的各样忙叨事么?”

果然蔺衡这回眼神凌厉了些许。“廉溪琢!”

倏然遭呵斥全名,那人不见半分收敛仍旧满面春风。“玩笑而已嘛,何必恼羞成怒呢。顺便,我这里还有个消息,陛下可要听?”

廉溪琢的性子做国君的那个极为了解,越是要紧越是表现得轻松。

况且能被他这样单独提出来的,多半不会是什么无关痛痒的琐碎。

否则此行去西川,也不会放心将打探情报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办。

蔺衡端坐,等了片刻也不见人开口,不禁有些急切起来。“究竟何事?”

“陛下要听,自然好说,不过理论上”廉溪琢拂了拂玉冠,上头镶嵌的赫然是皇室嫡系才能配用的龙目宝珠。

“多日未见,陛下应当先叫我一声小舅舅,客套关怀一下在外的辛苦,再问正经事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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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在池清宫且锁门自闭的慕裎,是在早膳用了一半的时候听闻宫中多了个新鲜人物的。

从头天瞧见那口大银锅开始,唤月和风旸就随时提防太子殿下会做出弑君之类的举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