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意怔愣的一瞬,听清他说的什么后,突然扑了上去抓住他的白大挂,像一头发了疯的小兽,发出低吼:“谢知南没死,谢知南没死!”
“啊,”言白修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,然后推开她:“谢知南没死,他活得好好的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嗯,没死,他活得很好。”
迟意紧绷着的弦松了三分,卸下戒备与一身的刺,她精疲力尽地躺在地毯上,歪着脑袋朝言白修开心的笑了。
言白修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,蹲在床前望向她,声音温柔,“不要当神经病了,好不好?”
笑容缓缓的从迟意脸上消失,她沉默地绷起脸,再度警惕地看着他。
“人是没办法回避一件事一辈子的,你也没办法靠着臆想过完一生。”言白修说。
白净的小脸是沉默,而不是似懂非懂,说明她很清楚言白修在说什么。
迟意缓缓地张开嘴,声音又轻又脆,风都能吹折。
“也许,他爱我呢。”
“这不是重点。”言白修道。
抓着他衣领的手渐渐松了,迟意摇了摇头,似想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——
“你根本不爱谢知南。”言白修残酷的道出了真相。
迟意在记录本最后留下的话——自私的本性让我抛弃了你。
说明迟意内心也开始意识到,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谢知南,但她将谢知南在阿洛塔的所有行为都理解成了他爱自己,是因为有婚约所以只能克制的爱,隐忍的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