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知南死了。”言白修忽然一笑,声音就像一把舔血的刀子,狠狠地扎在迟意柔软的心口上,喷溅出灿烂的血花。
烟花在心里炸开,四分五裂的红色在脑中一闪一闪,刺痛她细微脆弱的神经。
迟意双目失去了焦点,言白修松开双手,插回兜里。
迟意失魂落魄地滑落在地,跪坐着,颤抖着,她抬头仰视俊脸冷清的男人,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大腿。
“怎么会,不会的,他会回来的,等天黑了就会回来!”
言白修后退了一步,半蹲在她面前,看着她对不上焦点的空洞眼眸,过了许久。
他抬手抹去迟意脸上的泪,却被迟意用力的打开。
迟意嗫嚅着唇,滚落的泪,一直重复着一句话,“他会回来的,天黑了就会回来!”
她望向窗外的黑夜等了太久,都没有等回谢知南,所以开窗出去找他。
言白修意会了她的言语。
其实,走进屋看见记录本最后一页的字时,言白修就搞清楚了迟意为什么跳下去了。
茜思泽恩病患爱上了臆想中为自己抵抗伤害的人,无根的感情,未知的恐惧,跟黑夜一样吞没了瑰丽晚霞。
迟早是臆想狂热的病人。
多么傻,更可笑的是。
“啊。”想到这里,言白修脸上挂起一抹寡淡的笑容,不知想嘲讽谁。
“迟意,你真的不想当一辈子的神经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