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哭什么?”谢知南声音沙哑。
迟意笑容一僵,抬手抹了抹脸,自己并没有流泪,只是一夜没有好好休息,所以眼酸。
天色越来越明亮。
迟意扭头看向车窗外,已经到了歌明特莱市,街道上的建筑在脑海中清晰,熟悉的酒店和医院——
“我们去玛丽夫人的门诊,”迟意脑中闪现一家英国人的诊所,“你伤口昨晚裂开了,我担心会感染。”
谢知南喝了口水,没说话。
“司机听不懂英语,你跟他说吧。”
谢知南道,“不用。”
“你发烧了。”
“我知道,”谢知南说,“先回萨林镇。”
“谢知南!”迟意语气加重,对他丝毫不在意身体的冷漠语气所惹怒。
“你已经保持39°的体温十个小时了。”
“我清楚自己的身体。”
谢知南话音刚落,迟意连声反驳:“那你清楚我的感受吗?”
谢知南没答话,迟意也僵持着。
她尝试跟司机沟通,司机一直重复自己听不懂英语。
街道两边站着不少举着横幅和旗帜的人,有人挥舞着铁棒,有人受伤流血了还混在人群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