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意尝试跟司机沟通,无奈司机的英语不太好。
在迟意的一顿描述下,他虽然明白了这个男人在发烧,但是附近没有诊所。阿卜杜勒将军只交待他将人送到萨林镇,所以他并没义务因为男人发烧而改变路线。
迟意急的不知如何是好,将能用得上衣服和毯子都拿过来盖在谢知南身上。
从行李里发出睡衣,打湿后冷敷在谢知南的额头上,又用一小段纱布沾了水,在谢知南干枯的嘴唇上来回擦拭。
谢知南的体温还在升高。迟意能想到的都做了,无助地将头贴在他脸上。
隔半个小时,迟意就用水瓶喂一点水给他饮用。
谢天谢地,他的体温终于稳定了下来,维持在了38c没再继续升高。
——
谢知南是被热醒的,脑袋沉得跟灌了铅似的,睁眼时看见了车顶,然后再对上迟意关心的眼神。
“你醒了,感觉怎么样?”
外面天色刚放亮了,旭日东升,晨光在地平线冒出了头。
车内很敞亮,谢知南意识到自己枕着迟意的腿,当即想要坐起身来。
“谢知南,”迟意眼疾手快地将他按住,俯身望着他:“你先别动好不好?”
迟意眼底一片青黑,肿的连双眼皮都看不见,朝他扬起唇角,露出一抹温柔安慰的笑容。
谢知南被她按躺了回去,对上女人的笑容,他想起在医院里,迟意来病房见自己时,擦口红、涂了腮红,明眸皓齿,笑容堪比朝阳。
却也让人生出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