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寒衣弯下腰来笑着捕捉到她苍白无血的脸,他伸过来自己的手,莹润光洁如上好的骨瓷,而不太像是真人的手,“好啦,不就是死了一个人而已,你这样夸张的话,出去该怎么逃呢?”
不就是死了一个人?这算是什么口吻?
“滚!”不知哪来的怒气,她大骂一声之后张口就朝那只手咬了过去。
易寒衣早有防备,他的手雪片般轻捷地腾起,几乎轻而易举躲过这一击不算,还反过来敲中了她的脑袋,“果然改不了咬人,恶习啊恶习。”
然后再也不容分说,他扯过她的手臂,硬是把倔强不已赖在原地的少女整个拉了出来,“第一课,”这种时候他面上总算稍显严肃,“最好跟牢我,先学会怎么逃命。”
夏莫久被他拉着跌跌撞撞地跑了几步,整条走廊都无规则地震动着,不时零零碎碎地跌下东西,“你不是医生吧,医生!”她边跑边躲,还不忘扯开嗓子提问。
“这样还看不出来的话就是傻子了。”他抽空回过头来,烟尘弥漫里被风色模糊的笑容,一瞬间让夏莫久失神,“我是杀手,法格纳,陇。”
她好像应该回答什么的,但是她一旦张开嘴,里面只是灌满了呛人的风沙。
法格纳……法格纳!
记忆里——她千疮百孔的记忆里,曾有与这相似的场景吗?
作者有话要说:这一章就抵两天份吧……一不小心拉了太多,回头改太麻烦啦。